萧绎愣住了,这一次,他的双手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
“晚棠,你......”
倒是许久没有听他唤我的名字了,我听来只觉得十分厌恶。
我皱了皱眉,“陛下,夜深了。”
萧绎仍是不死心,“晚棠,你说过不会离开朕的。”
我仔细打量着萧绎的神情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,他的眼神中竟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。
可明明宋春棠在时,萧绎对她甚少有过好颜色,很多的时候,萧绎都是厌烦乃至厌恶的。
男人,大抵都是一路货色。
我微微一笑,“陛下,臣妾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?”
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宋春棠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留在这里的,只有冷心冷清的宋晚棠。
萧绎若是对春棠有过半分真心,怎么会察觉不出我与她之间的天壤之别?
在我的坚持之下,萧绎踉跄着走了。
自从那晚之后,萧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他先是拨了许多宫女太监伺候,又让太医院好好调养我的身子。
源源不断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到中宫,如此声势浩大的宠爱令整个后宫为之侧目。
最先坐不住的就是兰贵妃。
无论她如何三番五次的求见萧绎,萧绎待她都不似从前那般宠爱。
诗词歌舞,兰贵妃使出了浑身解数迎合萧绎,可惜萧绎并不买账。
这在以往是从没有过的。
兰贵妃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。
她似是想从我这里下手,可是我压根连见都不见她,这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。
而我愈是冷淡,萧绎就愈是锲而不舍。
宫女兴致勃勃地恭维我:“娘娘,如今皇上可是将您放在心尖上疼,皇上还说过几日带您去行宫避暑,此番别的嫔妃一概不带。”
我一愣,行宫避暑?
行宫对别人来说,只是皇室贵族避暑的地方。
可是对萧绎来说,却是有着不同的意义。
萧绎的生母出身卑微,从小为先帝不喜,将他扔在行宫,颇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味。
宋春棠带着任务来到这里后,便想尽办法接近萧绎,在行宫与萧绎初遇,陪着萧绎走过那段煎熬的岁月。